曹新月守灵,也不让她送父亲最后一程。

这个时代,一个女人就算是再厉害,上头有宗族礼法压着,她也必须得贤良淑德。

曹阳山和陈栩两夫妇因为只有这么一个亲生的独女,所以对曹新月多是溺爱,礼仪规矩学着,但是玩闹也放纵她,给了她一个嬉笑玩闹的快乐童年,若父亲一直在,就算是将来嫁人了,曹家这座靠山也可以罩着她。

只是父亲壮年而逝,母亲这就守了寡,二叔家过继来的弟弟将来会如父亲一般包容她吗?怕是得看人家眼色过活了。

所有的一切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变了,族老长辈对她的态度变了,这种改变在潜移默化之中,让她几乎无忧无虑的生活满是忧愁。

“你去过你家的农田或者养蚕或者茶场等地方吗?”朱瞻墡错开的话题。

“没去过,倒是见过棉花田。”

“哦?你没去过茶场倒是去过棉花田?”

“是我父亲在院里种了点棉花。”

“能带我去看看吗?”

曹新月带着朱瞻墡到了她母亲的院子,小院子清新淡雅,书生气浓重,院中有一片小小的田地,上面栽种的是棉花。

此时正是秋天,本来应该长出棉花来,但是这院子里面的棉花成长的可不好。

棉花需要光照,江南水乡这般阴雨绵绵的地方很难栽种好,江淮平原的种植面积更大一些。

“父亲与我说,棉花不似丝绸一般的娇贵,价格低廉,生长简单,我们曹家在北方有一大片棉花田,种多了棉花可以做棉衣,可以给人御寒。”

朱瞻墡看着生长不良的棉花,棉花需要大量的光照,但是大面积的种到光照好的地方,运输又是一个大问题,古代的运输成本太高了。

蒸汽机的出现可以大幅度解决这个问题。

曹新月轻轻触碰地上湿润的泥土,似在想着从前的事情:“父亲说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,若能多产些棉花,穷人们的冬天就不会那么难熬了。”

想起陈瑄对曹阳山的评价,这人书生气太浓了,看来是个理想主义者。

“为了种植棉花的事情父亲和几位叔叔可是吵的厉害,几年前有一次,几位叔叔还在祠堂摔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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